“行了,你去洗一洗,然后穿上衣服吧!”
即便对方想说自己是如何与未婚夫相识相知相爱相啪的,幺鸡也不想听他们没羞害臊的革命爱情故事了。
“……”
刘晓敏听了愣了两三秒钟,仍然没有动作,她正思考这家伙下一步的打算,所以并不急于清理自己污秽的下体。
“骚货!还劈着腿,是不是想让我再干你一炮啊?”
女人就是这样,一旦迈出第一步,后面就无所谓了,甚至比很多男人还要奔放和豪迈。
紧咬下唇的刘晓敏狠狠地剜了一眼欺辱自己的混蛋,默不作声地下床去了卫生间。
在里面呆了半小时才出来,时间再长点的话,二货青年会认为她死在里面了。
不过有她没她都无所谓,自己知道东北行营的地址,拿钱打车就能过去。
即便白天进不去,晚上翻墙就行了,这点障碍还难不倒幺鸡。
“穿上大衣,走吧!”
幺鸡将对方的黑色大沿礼帽递给她,这年头有头有脸的女人都带帽子,以示身份。
在这里开房不需要证件,给足够的押金就行了,所以二货青年还能从中赚点饭钱。
十月下旬的长春已是寒意阵阵,不过作为本地土着,幺鸡还能适应当地的户外环境。
不时就可以看见路边摆摊的日本侨民,处理掉自己的家当,就能凑出点路费,返回本土。
幺鸡买了一件稍大的灰色西服,给自己披上,这样至少上半身不会那么引人注目,又顺便买了两包烟,一会也能派上用场。
刘晓敏则惊讶于这家伙居然可以用日语跟卖家讨价还价,看来要重新认识这个混蛋。
她在卫生间里想了几个办法,包括借故跑路等等,但此时看起来都有点不合时宜。
如果不找自己的联络人老张直接将其直接干掉的话,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,事情将会变得越来越棘手。
“看什么?我还会说‘雅美蝶’呢!”幺鸡见到女人一脸愕然的模样,又低声说:“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,反正我知道你们的办公地址,自己去就行。你可以现在就走,永远都不会回来,这样不会有人身危险了。也可以留在我身边,但保不保密得看我的心情了。”
刘晓敏心情极其纠结,是进是退,何去何从,都在一念之间,这家伙虽然年纪不大,却好像可以看穿自己的心思似的,自己要格外小心才是。
但眼下如果不立刻离开这家伙的话,就必须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,因为另外一层身份一旦暴露,后果是不堪设想的,她完全知道保密局的那些毫无人性的残酷刑罚。
可就这样去找老张,自己该怎么向他解释?自己被一个半大小子给*奸了?实在对付不了,又害怕遭到对方的持续威胁,无法完全原定的潜伏任务?
没有比这事更糟糕的了,哪怕之前向老张输送情报,都没有今天的抉择困难。
就此逃离的话,那么这个人的动机和目的都将无法知晓,更何况他到底是怎么提前埋伏在饭店的那个房间里的,就更没法知道了。
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,这个混蛋已经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,自己只要在他身边,就等于被他挟持了,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手里。
即便他没有真凭实据,刘晓敏凭借女人的第六感,也认为其真的有办法能让自己的上司相信他所说的。否则,这家伙与年龄不相符的淡定申请,就彻底不合逻辑了。
“作为一名女兔党,遇到困难要迎难而上才对,更何况你要时刻坚信,你们的信仰就是宇宙真理!”
“兔子肉便器”从脸上流露出来的种种顾虑与疑惑,二货青年都看在眼里,所以还是适时地鼓励对方才行,不然生活将多么无聊呀。
街上行人不少,刘晓敏也不好反驳什么,只能脸色阴冷地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,心里盘算着多种复仇计划。
“别这样看着我,这话不是我说的,乃至贵党骨干——方志敏同志的名言,你和他都是‘敏’字辈的,想必应该感同身受!”
一个字辈的同志们会有很多共识,要不然怎么去德云社搭档说相声呢?
刘晓敏倒是有些异样的神色,但还是迟疑了一下,还是选择三缄其口,并不想在这个时候逞口舌之快。
“你要是还不走,那就打车去你那里吧!”
幺鸡可没想着走着去,这年头满地都是绿色环保的出租车——人力车,方便得很。
处在人生十字路口的刘晓敏不想就此放弃,为了报仇,也要死缠住目标,可对方的把柄又让她十分的忌惮,落到保密局的手里的话,她不敢保证在严刑逼供面前,自己能不能保守住那些秘密。
“女人真是一种墨迹的动物!”
化妆墨迹,穿衣墨迹,吃饭墨迹,连“啪啪”也墨迹,一天24小时还不够她们墨迹的。
这倒是稍微刺激了还戳在原地的刘晓敏,思索了片刻,最后咬了银牙下了义无反顾的决心,虽然有些仓促和莽撞,可情急之下,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,相信老张也会支持自己的这个决定的。
自己被这个混蛋给玷污了,要是就此分开,以后再想报复就恐怕就很难了。哪怕是要阉了这个混蛋,在紧要关头也不能轻易放弃,这个颇为自私的理由算是说服自己迎难而上的最大动力源泉了。
刘晓敏并不是一名真正的兔党成员,只不过此前跟未婚夫一起耳濡目染,现在给老张当线人罢了。面对真正的困难,内心深处仍然会产生畏惧和动摇,并不具备很多兔党人不怕牺牲的勇气和魄力。
至于今后是否能够加入兔党,组织还要对其进行严格的考察,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项,就是根据其传递出来的情报价值,来判断这位同志是否具备成为党员的资格和能力。
当然,遇到危险的应变能力也是考察项目之一。
让刘晓敏更为不安的是,这个混蛋真的知道东北行营所在地,即前伪满大臣丁鉴修的宅院。
他到底是什么来路?受何人指使?去东北行营到底要干什么?
一切好像都被一层如梦如幻的迷雾遮挡住了,想要找到最终的答案,就得亲自动手了。
到了目的地门口,两个人下了车,门口的苏军哨兵成了难题。
刘晓敏自然是有证件和通行证的,但与她同行的某个混蛋就一无所有了。
她倒要看看这家伙还怎么继续逞能,从这里大摇大摆的进去,才算是真本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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